耶鲁大学哲学公开课《死亡》20 生命的价值(二)死亡的其他坏处
这一讲继续生命价值的讨论。再次说明一下,我这里的许多翻译没有经过仔细斟酌,都很随意,看不过眼的请直接指教,有些可能是我第一次见,所以某些翻译只能是揣测,假如这里错了以后在别处更改,比如生命价值的“容器说”neutral container theory ,它指出,生命的价值就是看"内容",既包含了欢乐也包括了痛苦,从而质疑了上一课的hedonism。
假如让你整天或一生都坐在一个心理实验室里,头上连接上“快乐仪器”,而不是真正的生活,你愿意吗?答案是不愿意,大仙不愿意。所以,我从这里引出一个另外的讨论:真实与现实意味着什么?想一想 matrix。但无论如何,在有意识的情况下,我们还是会拒绝“虚假”的快乐。
大仙从另外一个角度展开讨论,假如我们拒绝这样的“快乐人生”,是因为我们发觉我们“缺失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缺失了什么?其实他的答案与我的差不多,基本是同一个意思,you're not actually accomplishing 实现 完成 anything。
The crucial point is that it takes more to have the best kind of life than just getting the insides right(内在感知). It also requires getting the outsides right(外部实现)。
乐观主义者认为,总体人类而言,活着或活过一生,是更幸运的。悲观主义者却有相反的看法,认为活着是不幸的,总体。中间派则认为,要看具体情况,有些人是幸福的,有些人生是不幸的。
活得好不好,是“生活内容”的相加或积累;活着(有气儿)本身并没有价值,life itself is a container which we fill with various goods or bads.生命是个盛满了好的或坏的经历的容器。It has no value in and of itself. 生命自身并没有价值,是内容具有价值。这就是"neutral container theory" of the value of life “生命价值不确定容器论”。享乐主义也可以是其中的一个版本。在这里,“好”的内涵得到扩展。
接着有更细更多的几种看法,其中极端“价值论”,认为生命本身就有价值,等。这些都将指向不同的人生态度,甚至死亡态度。这再一次牵涉到死亡的本质,死亡的好与坏讨论。大仙几乎从来不说什么是正确的,他只是说,“我认为”,同时给出不同的答案。所以,尊重了多元。
衡量对比一下,对待生命我发现我既不是极端乐观者也不是极端悲观者,我是一个moderate,还好。大多数人恐怕也是如此吧。
死亡的“必然性”被提出来加以考量。insult to injury,这个“必然性”似乎使“死亡”雪上加霜。但也有人提出相反的意见,认为死亡之“不可避免性”恰好减弱了这个痛苦,这就象2+2一定不能等于5一样让你没脾气,所以你也就“无须烦恼”了,只是设计自己的时间好了,一切变得单纯。
讨论了死亡之必然性 inevitability 开始讨论死亡之多样性 variability。实际上这会牵涉到人的主动选择性,比如自杀。unpredictability? 不可预知性,也是明显的。那么,这几个特性使情况更好还是更坏呢?这牵涉到生命的计划性,从而影响到最前面提出的生命内容、生命质量。We might think of it as, the overall shape of your life matters. What we could also call "the narrative arc of your life" matters.
你生命的“高峰值”你预期在哪个阶段?假如你对自己的健康或生命没有准确地预期,那么很可能就产生了很大的误差,因而影响到生命的总体价值。我如此认为。
昨天一个英国飞行员在飞望希腊的途中突然因病死亡,43岁,看来这个人肯定对自己的预期是不会正确的了。
以坐标画出一个上行的发家曲线、一个下行的败家曲线图,大仙指出,两者的局部内容空间实际上是一样的,就痛苦与欢乐,只是一上一下而已。narrative arc 曲拱理论。但是,人们都更关注明天,甚于昨天,所以很明显,“发家”轨迹或内容才是大家更喜欢的。
以小说创造为例,过早出现的高潮情节肯定是不利的,是结构上的失败。人生也是如此,如伟大的小说一般,一个结构合理、美好伟大而有吸引力的人生,肯定高潮迭起,而且高潮发生在后面,而非最面。所以,从高起点坠入低潮的人生,肯定是个不太舒服的人生,如纨绔子弟不可避免的命运。
有谁设计过自己的人生高潮应该在哪里吗?阿拉从现在开始准备放在50岁之前,以后顺其自然不管了。玩笑呵呵。
从“轨迹”倾向上,再一次回到最前面的问题:天天坐在快乐机上引导的虚幻快乐没有意义,因为它没有变化,是一条直线,所以无法有起伏的“伟大”曲线,这满足了生命的新奇、新鲜、多变、多彩。我如此理解。
在课堂中,经常明显感到到一种纯粹西方的思维与思想。类似这样涉及生死的课堂,假如不是共产党员,而是中国民间高人、民间哲学家去讲述的话,起码是玄虚而顿悟式的吧,比如老庄比如佛学。